百家樂遊戲-百家樂系統-百家樂看路
(第七章/13)
第四天我單場嬴到八萬,那天的牌路好得出奇,幾乎整靴牌都是連勢,出瞭五六個莊馬上出七八個閑,接著又是連莊,如此循環往復。我乘勢把註碼從起步三百的基註拉高到五百、八百、一千、兩千、五千。眼看著自己面前的註碼越來越多,我恍忽間有種撒網捕魚的感覺——信手把網撒出去,總能能收獲到一些魚蝦蚌蟹。
等到這靴牌結束時我粗略算瞭下大概有八萬五的贏利,我琢磨想著何不趁勢贏到十萬,然後就結束這次的貝者場之行留一兩天時間在澳門好好玩一下。也許在這麼想的當兒我的心理已然發生瞭變化。新一靴牌開始時在牌路還沒有任何規律或者趨勢可言時,我就迫不急待的下瞭五千押莊,結果卻開出閑。這靴牌前面都是莊莊閑莊閑閑的短路牌,原本我是不應該下重註亂博的。但我心裡想的隻是再贏一萬五就達到十萬的目標可以收工休息瞭,所以我想先下五千,贏後翻倍下一萬,兩把就能搞定。我把風險控制和資金管理什麼的完全拋諸腦後瞭。這五千押莊出閑輸瞭後,我馬上又押瞭一萬的莊。我不僅想把剛才輸掉的五千打回來,而且還要完成這註原本應該營利的五千。因為前面一直是短路牌而這會已經連出瞭三個閑所以我很堅定地繼續追莊。結果出來的又是閑!這麼著我兩把下來我就輸瞭一萬五。若是在常規場次,一萬五我差不多要忙活一天才能贏到,因為我常規的基註是三百,中註八百,最大註才兩千。但是這會我根本管不上這些。眼見連出瞭四個閑我心裡莫不是要出一個長閑。於是下一把改下一萬的閑,想著把剛才這把的損失補回來。這把閑直接開出8點,我一看心想總算打中瞭一把,但莊攤開牌後居然是6加39點。這讓我非常火光,準備幹脆一把下註三萬博一下,轉而一想又覺得太唐突就暫停瞭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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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著股怒氣看別人下瞭幾把。一個打扮得很妖艷的少婦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一直打跳,結果真的連開瞭幾把跳。我想起以前聽到過的看燈法,心想這女的莫不就是個明燈?於是也跟著她打跳,每把隻下五百,結果他媽的連贏瞭三把。百家樂有時候很磨人,你下狠註的時候不贏你不怎麼抱希望下小註時它偏偏連贏。眼看著跳勢這麼強,我心想總算找到報復的機會瞭於是在第四把直接下瞭三萬。那少婦原本每把都下兩千的,見我跟註下這麼猛就趕緊降低到五百。有些老貝者棍忌諱很多,他們擔心突如其來的大註會把好運趕跑。我不以為然地看瞭她一眼。她的運動衫外套開領非常低,兩個半球擠出一道深溝。不得不說她的奶子確實很白,有點驕傲地挺在那。
我在想這女的莫不是做*的。
(第七章/15)
那天回到黑沙青年旅館時天色尚早,我就隨性百家樂預測 去海邊走瞭走。其實黑沙這片海濱風景一般,它的特色是沙子全部是黑的而不是尋常的金黃。走在黑色的沙灘上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你是走在充滿淤泥的河邊而不是海邊。傍晚磅礴的海水和落日交相輝映,這讓我想起梅城邊上的資江,也想起顧海。顧海在休學的半年裡開始著手研究梅山文化,待他復學時他的學分並沒落下多少。相反因為一些頗具創造性的研究工作他得以提前…
(第七章/17)
“澳門其實蠻漂亮的哦,是吧。”我沒話找話地說道。
這會我非常想跟個熟人說說話,哪怕隻是些無關痛癢的廢話也好。其它我覺得澳門景色一般,如果不貝者的話根本沒什麼可玩的。
“那是。如果非要旅遊的話我就喜歡來香港澳門這種地方。酒店、商場、公園,到處都幹凈明亮、井然有序。”說完她彎腰撿起兩個貝殼,把玩一下後把其中一個大的遞給瞭我。
“你這種看法讓我想起一部小說。”我答道,同時在思索那部小說的名字。“就是《在帝凡尼進早餐》,你看過吧,卡波蒂的?”
我以為中文系的人應該都看過這本小說。結果她回答說沒有。
“不過好像看過改編過來的電影,不怎麼喜歡。那個女孩太異想天開瞭。”她漫不經心地說。
這書改編的電影我倒是頭一次聽到。我不太喜歡他們把這種小說改編成電影,他們會刻意搞出一些不相幹的情節來。好的小說可以不要什麼情節,但電影不行。不管怎麼樣我其實挺喜歡那裡面的女主角。我在想這些年梅山外出謀生的女孩們也許有很多有過跟她同樣的願景和遭遇吧。
“我剛才的說法跟她那種山野裡跑出來的人的願望其實差別蠻大的。”林秋宜解釋道,“她們處心積慮地想要過上一種由財富帶來的具有安全感的生活,而我則隻是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要出現什麼不盡人意的差錯,因為我已經習慣瞭市都生活的便捷高效和可靠。比如說搭地鐵吧,你總能清楚的知道下一站是哪兒,要多久才能……”
“OK,我明白!”我打斷瞭她。
我推測她的百家樂看路 家境應該蠻不錯,至少比我要強許多。其實我的家境也不算差。我父母老早年就開始跑客運也掙瞭一些錢,尤其是這幾年父親跟人合夥搞建材生意後我們家在錢財方面更加寬裕起來。況且我哥哥在深圳搞山寨手機也發瞭點財,陸續在那邊買瞭好幾套房子,也算事業有成。但不知為何,他們越是富有得勢反而越發顯得我自己的貧乏。就一個男人而言,他們的財富仿佛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甚至是對我的一種嘲笑。
(第七章/18)
我們沉默地走瞭一段路。直到太陽完全落瞭下去天慢慢轉黑後我們才折身往回去。
“對瞭,你以前寫的那首詩我蠻喜歡的。”回來時她突然說。
“詩?什麼詩!”我完全不記得自己也寫過什麼鬼詩。
“就是那次朗誦會的那首,叫什麼來著——《抑鬱癥》!”她興奮地嚷道,“那首詩奇特的地方就在於全篇仿佛都在敘說一個跟抑鬱癥毫不相幹的傳說,結果卻非常含蓄地把抑鬱癥的本質表達出來。我特別中意這種手法!”
顧海的那首《抑鬱癥》讀後確實令人心感戚然,但我之前倒沒怎麼留意過那裡面的寫作技巧——那些文學技巧和流派隻會讓我感到疲憊。他詩中所說的不過是梅山地區一個由來已久的傳說罷瞭。說是傳說倒還有點誇大其事,其實隻不過是一種說法罷瞭。梅山地區七八月是伏旱天氣,有時候我們那一帶分明是晴朗天氣,但上遊山區卻一直烏雲密佈,結果到瞭傍晚河裡會突然毫無征兆地發起瞭洪水。那種山洪暴發是非常恐怕的事,下遊的人們一點準備也沒有,很多堆積或者掠曬在河灘跟河沿上的糧食衣被等什物統統被洪水沖走,有時候連走失的小狗呀、在河灘上亂跑的豬呀甚至在河岸邊玩耍的小孩都會統統被沖走。這種毫無征兆的山洪每隔幾年就會暴發一次,每每碰到這種情況梅山地區上瞭年紀的人就會跟自家的小孩說深山裡面有龍要出海瞭,所以才會發這麼大的洪水。想到這些我突然覺得顧海跟祖父其實是同一類型的人,他們都非常集中地繼承瞭梅山千百年來的巫魂靈氣。如此一來我突然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隻有顧海這麼一個真正談得上是朋友的朋友,原來我把自己小時候對祖父的依賴和信任轉移到瞭他的身上。祖父年事已高,況且他原本就是梅山的神巫,所以他身上那種氣質有一個完滿的歸屬。而顧海卻還年輕,他不得不走出梅山應對外面的世界。就算他不出來,梅山也會淪陷。現在我總算明白為何剛上大學那會顧海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抑鬱。這麼想著,我多少能理解那會顧海寫這首詩的心情瞭。
由此我不禁佩服他不但能挨過那段時光反而沉淀得比以往更加堅韌。也許在獨居梅山的日子裡他找到一種讓自身這種氣質得以安放的某個角色,某種類似於守靈人的角色,所以他現在才能如此專註地研究梅山文化吧。
(第七章/19)
“現在你還寫那些東西嗎,詩歌什麼的。”林秋宜的問話把我從遙想中拉瞭回來。
“基本上不寫。”我如實答道。我本想跟她說《抑鬱癥》並非我自己的作品,但又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我覺得這個年頭真正的寫作已經很難再發生瞭,根本無從下手。你既不知道怎樣的形式和內容才算真正有趣,也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會在哪裡會被一群怎樣的人閱讀。所以無從下手。”我字斟句酌地說。
其實這也是我真實的想法。雖然念瞭中文系但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真的要靠寫東西來混飯吃。那種念頭隻會讓我更加難受和疲憊。
“我覺得你應該繼續寫下去,至少可以寫點詩。就算當成一種娛樂也好,總有一兩個朋友會喜歡。”她語氣緩和地說著,“總比,總比什麼也不能做要好吧。”
她說什麼也不能做時的語意我是理解的。她是站在我們都是中文系的學生這點來說的。如果說中文系的學生真的連半點跟文學相關的事情都做不瞭,未嘗不是一種悲哀。
“說起來我的朋友本來就少,喜歡詩歌的更是無從談起。”我淡淡地應答道。
“這麼冷酷幹嘛,我不算你的朋友嗎?”她半帶挑釁地問。
“算……當然算!”我趕緊應承。
我們一起回到黑沙青年旅舍。她訂的是個單人間。我則一直住在有四個床位的房間,不過接近年底這會純粹來澳門旅遊的青年人倒不多。那個四人間其實也就住瞭我一個人。